为苦意之前,楼渡不再犹豫,遵循身体的冲动低头咬了上去。
“啊……”
他听着Omega发出低吟,心底那一丝肆虐的欲望被勾起,迅速蔓延开来。他一手握住迟景的肩膀,一手扶着他的腰,牙尖刺入肌肤,Alpha信息素一股一股涌入,充盈Omega的整个腺体。
房间内两种信息素的味道瞬间交汇融合,化作甜美的芬芳。
楼渡嗅着龙舌兰香中充裕着蜜桃味儿,心底愉悦欢喜,舒服极了。
这个临时标记持续了很久,过程中有好几次,楼渡会松一些力道,舌尖轻轻舔迟景被咬破的腺体。舔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再抚摸他的腰,给他温柔的抚慰。动作熟练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已经化作身体的本能。
而在楼渡看不到的地方,迟景的眼睛里是黯然的水光。
明明是久旱逢甘霖,迟景却并不快乐,反而觉得舌尖发苦,心头很酸。
最终标记过的A和O就是十分奇妙,仅是一次临时标记,信息素交互,两个人都一下容光焕发了。
迟景脸上已不见先前的疲态,他拢好衣服,不紧不慢地扣上扣子,眼神散乱,无意义地看着病房一角。
整理好衣服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楼渡说:“你毕业后就进了政部,一路上升,没几年恰逢换届选举当上了部长。那么即使失忆,现在的你处理政务应该也是可以的?”
楼渡眼神追随着迟景,指间不自觉捻了几下,总觉得手上还残留着Omega腰间那细腻柔滑的触感。他努力忽略那股热意,慢慢平复身体的冲动,闻言便正经地答道:“我不太确定,我试试?”
迟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打开了房间换气系统,驱散室内浓郁缠绵的信息素味,顺带将房门锁也打开来。
接着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点开自己的光脑,继续处理工作。
楼渡本想问他怀孕的事,但见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就哽住了。心下琢磨,难不成是他方才技术太差,让人不高兴了?
他摸摸下巴,情不自禁又去盯着刚被他标记过的Omega看。
迟景端坐于棕木色的沙发上,黑色的发丝柔顺而干净,皮肤光洁白皙,模样认真严谨。整个人都似高不可攀,宛若世间最高洁净雅的雕塑。
可明明冰冷,却又那样迷人。
楼渡:“……”
楼渡:“……”
楼渡要命地把手伸进被窝拨弄两下,对着天花板悄悄深呼吸,过了一会儿绝望地背对迟景侧过身去。
解兰舟敲门进屋时,楼渡还在含泪咬被角,看到是自家母亲来才勉为其难坐起来。
“怎么了?”解兰舟看他别别扭扭的,随意地问了一句,也不在意楼渡回答,径直在迟景身边坐下,声音一下温柔起来,“景崽,饿了吗,给你带了甜汤,尝尝。”
迟景关了光脑,喊了声“妈妈”,乖乖地接过解兰舟带的甜汤,一口一口喝起来。
解兰舟就撑着下巴,一脸慈爱地看他喝,时不时问一句,“喜欢这种莲子吗,爸爸从N星带回来的,应该很甜”,“这个果子吃着脆不脆?喜欢吗?”,“崽,要把吃这个吃了,补腺体的哦”……
楼渡:“……”
“妈。”楼渡喊。
解兰舟看向他:“?”
“我醒了。”
解兰舟满脸疑惑,“我看到了啊。”
“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