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皇老泪纵横,差一点他便失去了一个儿媳妇了,就差一点,他儿子的终身大事可便被他给毁了。
“皇伯伯,何事这般慌张”
燕桑桑不解,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北漠皇这般大的架势。
听闻,北漠皇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
“丫头,是朕对不住你。不该让权儿瞒着你,只是北漠形势所逼,这才不得已。”
北漠皇心里后悔,就差那么一点,便让二人的误会闹大了。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燕桑桑瞧着同样满脸憔悴的司墨,他如今也已经上了年纪,她实乃不忍心怪他。
“皇伯伯,桑桑已经和司权哥哥和解了。您莫要担心了,这件事桑桑也只是一时气急。”
听闻她这般说,司墨才放心下来,如此他便可以同北燕皇好好说说二人的婚事了。
燕瑾那人将燕桑桑放在心里,若是旁人惹了她不高兴,他谈何会答应。
这不,为了司权的终身大事,他一早便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和燕桑桑道歉。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了差错。
他虽知道司权的记忆早早便相认,可是为了二人的轮回,他并未声张,也从未和司权相认。
十二年前司权遭受十道鞭刑,为了救他,他已经耗费了诸多灵力,也被天机寺那位禁止使用灵力,如今他和一个凡人毫无差别。
不过瞧着司权和小锦鲤能走上正道,他心里甚为欣慰。
他所做的这些都没有白费。
知道他们能平安走出这轮回,让他受些苦倒也无妨。
北燕这次的狩猎十日结束,只是这公主的驸马人选和北燕未来天子的人并未确定下来,北燕一众百姓有些着急了。
他们不禁暗想,莫不是北漠皇这次并不打算公布于众了吧
可是如今的比试已经结束,他大抵不会这般反悔才是。
“殿下,你可有坐上那个位子的想法”
营帐中,将军瞧着眼前的燕乘,如今便是最后的关头了。
只要燕乘有意上位,他们自当竭尽全力。
燕乘眸子瞧着眼前的一众人,他垂了眸,而后抬起了眼,他如实同他们道:“不瞒诸位,我从未有登上那个位子的想法。当年的翎花成已经改名为新月城,已是北燕的城池,或许一直守着它也不错。”
闻言,众人心里一阵惋惜。
燕乘这般,倒是可惜了。
只是他们一向尊重他们主子的想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