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余子江扶着下巴思考了几秒:“不过,他提到自己枪击训练跑第一,我倒是有点印象。毕业以后我跟着师父进了r城的刑侦支队,莫时秋跟的应该是我们师父的师兄,他去了t城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可惜了他那条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子江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陶林像是在认真听故事似的,一直没有说话。
车子在繁华的城市道路上走走停停,最后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了r城白祥区东阳街道的一个叫晨锦苑的小区门前。
这里是陶林的家,地处老城区,不出一公里就是繁华的商业区,离警局和警校都不远。
陶林刚下车把门关上,余子江便赶紧按下了车窗,一下叫住了他。
“明天有空来警局帮忙不”余子江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问陶林道。
“下午有两节刑侦学总论,上午有空。”陶林很爽快地回答。
“成,我向上面请示一下,给你批个临时证件,你好直接调档案看资料。”余子江说。
虽然两人曾经共事多年,刑侦支队里的人对陶林并不陌生,但余子江还得按规定办事。
“明天上午,尽量让法医科的人来队里一趟,我有问题想问。”陶林接着说。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天降尸块的案子很上心,血腥和未知的恐惧不停调动他的神经,让陶林这个无时无刻不渴望挖掘真相的人感到兴奋。
“今天已经催过三次了,我再催,法医科那位就要把我拉黑了。”余子江抱怨一样的仰天叹了一口气。
“她不会把你拉黑的,她说删好友都说了好几年了,也没实际行动。”陶林打趣了一句。
最后他没有再多和余子江聊天,打过招呼后就转身走进了晨锦苑小区里。
而网约车也一个拐弯并入了主干道,很快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深夜
陶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今天的命案,怎么也睡不到。
案子越玄乎他就越兴奋,情不自禁就开始对案件进行复盘思考。
最后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漆黑一片中走下床去,缓缓踱步到了房间的飘窗前,最后半挨着墙坐在了飘窗上。
“钢琴线”他偏过头,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说到钢琴,我记得安琪咖啡厅里就有一台钢琴。”陶林情不自禁地记起了一些生活小细节。
“而且之前晚上会有乐手在安琪咖啡厅弹钢琴,可是最近乐手也不来了。”
他微仰着头,把后脑勺挨在了飘窗旁边的墙面上,表情逐渐变得呆滞起来,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陷入抽丝剥茧般的回忆。
弹钢琴的乐手最近不来了弹钢琴的乐手最近不来了他脑子里情不自禁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渐渐地,默念凝成了一阵不可捉摸的混响,陶林仿佛穿越记忆,走进这泛黄的场景里,最后重新坐回了咖啡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