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三个组里溜达,王向红介绍道:“现在社员都上工了,先带你认认路,以后你自己跟他们接触就行。”
“咱王家人没有偷奸耍滑、调皮捣蛋的,都老实本分,男社员舍得使力气,女社员听指挥,心往一地合,劲往一处使。”
一组和二组之间的正南方有个祠堂,这就是王家的祖祠,门口种着两棵大杨树。
每一棵大杨树都有两人合抱粗细,这对于海岛环境而言很难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海岛上风更大,树木多长的矮小结识,渔家的汉子也是这样,这就是渔家的气质。
这两棵大杨树不一样,两人合抱、十几米高大,矗立祠堂两旁,被王家人尊称为天王树。
树下有石墩,此时正有一些老人坐在石墩上晒太阳。
毕竟农历三月份了,天气转暖,老人们换下棉袄穿上夹袄,晒太阳的时候拉开衣襟露出胸膛。
别看老人们年纪大了,可胸口肚子上皮肉并没有松松垮垮,还算结实,起码胸肌比王忆的要出彩。
老人们晒着太阳抓虱子,嘎嘣嘎嘣的声音不绝于耳。
寿星爷也在这里,他被老人们围在了中间,跟众星拱月似的。
王忆走过来,寿星爷就笑呵呵的给他和老人们互相介绍,这个叫爷爷、那个叫爷爷。
一圈转过来,王忆今天多了一圈的爷爷。
爷爷们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抓虱子。
这都是抓虱子高手,接二连三有人抓到虱子放到大拇指指甲盖上,然后俩指甲盖对着一挤,嘎嘣一声响,指甲盖上占上血丝,虱子就被碾碎了
王忆连连摆手道谢:“多谢爷爷们好意,我身上没有虱子。”
一个叫王厚真的老爷子不信:“这咋可能死不尽的虱子、抓不光的贼,天底下还能没了虱子没了贼”
让他一说,王忆真感觉头上身上有点痒了。
昨晚睡的床和被褥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向红带他继续溜达,从一大队和三大队都有一条山路通往山顶,他们便往山顶溜达。
天涯岛的山顶比较平整,这也是当初部队看中天涯岛选择来驻军的缘故。
不过山顶没有水井,吃水不方便,另一个没有遮风避雨的,所以王家人没有选择住在山顶。
王忆上了山顶,迎面而来是略带咸腥味的海风。
从此处边缘遥望海上,波浪滚滚,潮水跟野马群似的成片往天涯岛奔袭。
天涯岛形状并不滑溜,海岸线蜿蜒曲折,所以四周多有海湾。
这些海湾本来是蓝色的,浪花袭来顿时泛上了白色,雪白的潮头拍打暗礁,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海湾里有妇女和孩子在捡海贝、钓散鱼,王向红吆喝一声,她们听到后纷纷站直身子抬起头跟着吆喝,然后再哈哈笑。
这一幕让王忆心情澎湃。
往近看脚下是波涛汹涌,潮水如雷;身边是树木茂盛,郁郁葱葱。
往远看沧海茫茫,扁舟如叶,浪花翻涌中,阳光落下被反射成金光,如此海上如金鳞摇曳。
这一刻他明白了父亲生前为什么对故乡念念不忘。
还是家乡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