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女怒气冲冲的瞪着近藤勇,可以看到门后刀剑出鞘的几名剑客,尴尬的表情停留在他们脸上,伴随着羞愧和不知所措。
对于新选组中唯一的女性,年纪不大的她与其说是受到关照,不如说是被大家所疼爱。在众人眼中她就如同妹妹,是需要迁就与保护的对象,即使她是名动天下的剑术天才,也不例外。
高层的几人多多少少知道了她身体的状况。
至少在她最后的日子里,不要再接触黑暗。
这便是这些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且杀人无数的蠢笨男人们,唯一能给予的柔软。
独属于壬生之狼的温柔。
屋内的杀气在总司的出现下变的无影无踪,如春雨滋润了干裂的大地。
总司拉起泰平的手向外走去,没人敢拦她,也没人想拦,或是躲避她的目光,或是奉上讨好的笑容。
真是一群笨蛋
总司在心中无奈的叹气。
“冲田,你怎么保证他不会跟拔刀斋一样堕入修罗”近藤勇出声问道。
“我会看着他。”总司毫不犹豫回答:“形影不离的看着他”
“你确定”
“我确定”
通过用剑交谈,总司明白了泰平的为人,相信他。
近藤勇挥了挥手,众人散开一个出口。
总司正要离开,却被泰平拽的停下。文網
后者环视众人,遗憾说道:“好可惜,没打起来,这里的高手真不少,新选组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众人一愣。
这算什么,挑衅吗
但泰平又接着说道:“佐幕派有人保护,维新派也有人支持,这样一想的话,大概就只有弱小的民众被剩下了吧。在幕府和维新志士的眼中,他们大概只是木柴和羔羊,等需要的时候,要么是将他们扔进火堆焚烧殆尽,要么就是从他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来。”
“我没什么大志向,也不够聪慧,分不清谁对谁错,辨不明谁正谁邪。两派的大人物们都将目光放在了未来,那我这样的无能者也只能专注于现在了。我会去保护任何我看到的幸福,不论那人是佐幕派还是维新派,是高贵者还是低贱者,我会用眼睛去看,去保护我认为值得保护的东西,只是这样一来,我必定会成为两派共同的敌人,但一想到高手会蜂拥而至,就觉得也挺不错。”
“我加入新选组的话一定会为你们带来麻烦,所以只好拒绝近藤先生你的美意。”
泰平微微躬身说道:“在下天夏泰平,飞天御剑流,一名普通的剑客,希望有朝一日剑不再那么沉重,到时,我们再一起饮酒切磋吧”
两人离开了。
土方岁三问道:“要追吗等天夏泰平落单,然后”
“不用了,行动取消。”近藤勇长叹一声:“有拔刀斋的消息,就告诉他。”
“万一他去投靠拔刀斋”
“他不会投靠任何人,铁笼只能困住雀鸟,却永远关不住雄鹰。”近藤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道:“只有剑客才了解剑客,冲田不会看错人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