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不甘愿死”
浑身浴血的清理明良撑着剑再一次站了起来,然后大叫着发出最后的反击。
“我绝不会死”
清理明良猛冲向前,剑心也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无谓的折磨没有丝毫乐趣,剑心打算在这一击帮助男人解脱。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
清理明良胸前爆出大蓬血雾,倒在地上。
同时,一抹血痕也在剑心的左脸颊上炸裂。
红发的少年面露惊讶,用手指轻轻触摸,疼痛感如约而至,表明这并不是幻觉。
这是他下山以来初次受伤,也是他学剑以来初次受伤。
“不想死不想死”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剑心转身,才发现年轻的武士竟然没死,而是向前伸出了手,仿佛在追寻与期待着什么。
他明明已经快被我肢解了才对。
他所追寻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
剑心如此想着,走过去,从上而下一剑刺穿了清理明良的喉管,然后转动剑柄,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颈椎。
清理明良就此死了,如同野狗一样死在暗巷之中,喉咙间最后吐出的声音是“巴”。
毫无意义,大概只是死者生理上的哽咽。
剑心是如此认为的。
他将手伸入怀中,摸出写着“天诛”的纸片放在死者身上,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捡起一朵因为腥风血雨而从枝头陨落的菖蒲花,轻轻的放在了清理明良身前。
安息吧,等建立起了新时代,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悲伤了。
一群人从角落里走出。
“哟,绯村,工作辛苦了。”一个圆滑的男人看到了剑心脸上的伤口,惊讶道:“竟然能让你受伤,莫非这男人是个高手。”
“不。”剑心收剑回鞘:“只是执念罢了。”
“执念”
“嗯,对生的执念。”剑心微微躬身:“饭冢先生,善后就麻烦你了。”
剑心只是刽子手,不是清道夫。
让人入土为安不是他的工作,他也早就没了这个资格。
剑心刚走了几步,一个男人拐进了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正如他之前的挡住别人一样。
“剑心,曾经连人贩子和山贼的尸体都会亲手掩埋的你,如今为何对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不闻不问”男人耸肩说道:“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那也太沉重了。”
“泰平哥”剑心颤抖的叫出了熟悉的称呼。
“没错,是我。”男人承认了身份:“天夏泰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