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悠进了客栈,店小二立刻引她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手脚麻利的把桌子擦了擦。
毓悠心里不谢撇嘴,都是银子的功劳,不然自己哪有这待遇,不把自己赶出去就不错了。
“姑娘,你再说说你要找的那个人的模样?”
店小二陪着笑脸,殷勤的问道。
他刚刚一听是来找人的,那听了要找什么人了,现在嘛,有了银子,那自然是什么都好说。
“就是一个穿着紫衣服,看起来特别漂亮,甚至给人一种是女子的感觉,就在几个时辰前,你好好想想。”毓悠重复一遍。声音有些紧张。
店小二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这号人物,有些歉意的说:“姑娘,真是抱歉,小的,真的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位公子。”
“怎么可能?”毓悠险些拍案而起,深吸了口气:“你再仔细想想。”
店小二将自己这一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又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摇摇头:“姑娘,照你的说法,要是有这样一个人来了小店,您一说,小的绝对能想起来,可是,您说的这位,小的真的没见过啊。”
毓悠长叹一声,店小二说的她自然知道,君浅殇的那张脸,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人惊艳的感觉,从而将他的模样映入脑海,甚至一辈子不忘,见过他的人,不可能会忘记他的,他身上就带有那种魔力。
而店小二既然这么说,那也肯定就是没见过了。
毓悠站起身:“小哥,给我来个房间吧。”
她也折腾了一天,早就是精疲力尽了,而且,这大半夜荒无人迹的,她上哪里去找君浅殇,还不如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去找。
小二应了一声,将毓悠带到楼上,问了问有没有别的吩咐,在毓悠摆摆手说不用后,就急忙下去了,估计是去继续睡觉了。
毓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死活都睡不着,最后干脆望着床顶,数起羊了。
这个办法虽然笨,但数到毓悠都不知道几万只的时候,终于是睡着了。
而此刻,柴房下的暗室中。
四道粗大的铁链紧紧锁着那状似疯癫的人。
他一席华丽尊贵的紫色长袍,如今却是早已溅上了那斑驳的血迹,他的四肢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哗的声响,他的眼睛不似之前那看一眼就可以令人沉沦其中的黑色旋涡,而是嗜血的红色,那红色眸子里的杀机是那样的明显,让人不寒而粟。
然而,此刻,他却是状若疯癫一般,嘴里发出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的呐喊,里面透漏出痛苦、不甘、凶残。
四条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他,让他只能蛮横的横冲直撞,最终伤到的只有他自己。
他的吼声越来越小,所流出的鲜血却是学来越多,将那一袭尊贵的紫袍生生的变成了红色,被铁链束缚的四肢,裸露在外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渐渐地,声音渐渐消失,直至不闻。
在他的吼声消失时,一阵光芒闪过,原本高大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只有那留在地下的一席血染的紫袍上露出的一颗小脑袋。
而此刻,天空的太阳划破夜空,露出了第一抹光芒。
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名黑衣人,赫然就是赶车的车夫,他对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上面的衣衫,药物俱全。
他讲托盘放到一旁的一张简陋的桌子上后,就急忙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依次打开了锁住他四肢的粗大锁链。
一夜的折磨让君浅殇彻底虚弱不堪,整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下,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
四肢出露出的森森白骨让人由心底心疼。
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为什么却要受这么大的罪?
黑衣人将君浅殇抱起,熟练的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再为他穿好衣服,依旧是一席紫色衣袍。
君浅殇闭着眼,脸色苍白,若不是胸口的起伏,甚至都可以认为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黑衣人的一套动作完成,君浅殇又硬生生的出了一身汗,却是一声没吭。
“主子,接下来,您想去哪?”黑衣人处理好君浅殇的伤势后,恭敬道。
君浅殇声音淡淡,不似与毓悠一起时的恣意潇洒:“去找那个小丫头,至于理由,你随意编一个就是了。”
“是。”黑衣人恭敬道,没有丝毫的疑问,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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