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商闻言大笑:“哈哈哈,丹兄真幽默。”
丹青生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话。谁跟你幽默来着,我是真没把握。
正在这时,一个不甚和谐的嚣张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光赌排名有什么意思,要赌就赌本科案首!!”
寻声望去,也是一名府学的白衣士,眉宇间尽是傲气。虽然站在另外一个队列当,但其前后都空出五个人位置。若是有人靠近,那士眼立刻就生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感。
丹青生没见过那人,征询的看了一眼顾少商。
顾少商低声介绍道:“那人名为杨进,是贾相的同乡望族。他本为贺州太学士,最近下放府学就读,也参加今科院试。”
贾成贤的同乡什么的,丹青生并不在意,但听闻“太学”二字,还是多瞅了那杨进两眼。
太学是除国监之外的最高学府,有大学士坐镇,只在州城设立。虽由朝廷管理,但贤圣地也有介入。每月的最后一天,诸圣降下神念投影讲学。这种连大学士都会眼红的机会,只是太学士固定的福利。
不过太学的门槛极高,除了才学之外,还要看家世背景。寻常士,断无进入太学的可能。
杨进见丹青生瞅他,当即重重哼了一声,喝斥道:“无知小儿,我在与顾少商说话,你瞅我作甚?”
丹青生一脸古怪,转头对顾少商问道:“这人是不是有病?怎地如此狂躁?”
“他在府学内天天都这个样,顾某可是深受其苦。”顾少商苦笑:“据说他是犯下过错,才被贬到安远府学。只有本科院试考入前三,方可回太学继续就读。刚来府学时,他本以为能压制我们这些寒门士,不料缕缕在顾某面前碰壁。所以……”
“原来如此。”丹青生恍然大悟,不耻道:“如此心性,难成大气。”
顾少商低声道:“丹兄莫要小瞧这杨进,除去他那不可理喻的性,其才学未必在顾某之下。本科院试案首,他也是热门人选之一。”
丹青生撇了撇嘴:“要是被这样的人抢走案首,顾兄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顾少商身一歪歪,气道:“怎地光拿我说事,丹兄你呢?”
俩人在这说的热乎,杨进那边可是恼了。咋呼了半天,竟然没人搭理他。
“顾少商,我在跟你说话。”杨进大怒道:“你旁边这小是谁?”
顾少商只得无奈道:“这位是丹青生,破我灯的那名士。”
“噢?”杨进眼睛异色一闪:“虽然只是不上台面的灯谜,但能赢顾少商,可见有两下。怎么?你也觊觎本科案首?”
杨进一直掩饰的很好,但那一瞬间的眼神,还是没瞒过江湖经验丰富的丹青生。
不对啊,这杨进,有古怪。
“杨兄说笑了。”丹青生故意退让,小心观察那杨进的神色。
“虽然人废物一点,还算有自知之明。瞅你这德行,能考就是祖上积德了。”杨进鄙夷的瞥了丹青生一眼,好像没太多兴趣,转向顾少商道:
“顾少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比?别赌那几杯馊水,要赌就赌点有意思的。输的人涂脂抹粉,着妇人服饰,围贡院走上一圈,如何?”
这番话委实歹毒,对读书人来说,不亚于指着鼻问候祖宗。
在场士一片哗然,顾少商是勃然大怒。一旁的丹青生,脸上也显露出几分不快。
这杨进装疯卖傻包藏祸心目也到罢了,竟然还敢犯我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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