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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未落,十几条赤|裸上身的汉,嗷嗷的扑了上来,虽然他们不认识杜旭手上的瓦尔特平p99c,但熟悉的硝烟味提醒着他们——这是一杆火器。感谢习惯用火枪的海盗和殖民地士兵,在加勒比海上混的水手从不缺乏对火枪的认识,单发、难上镗的燧发枪从来只来得及射出一发弹,所以熟悉他们的水手并不缺乏面对它的勇气。
但今天,他们或许需要更新一下他们落后的知识了!
首先开火的并不是杜旭,所以水手们的反应又慢了一拍,在身旁的同伴应声而倒后,他们反而加快的冲上去的速度,在他们看来,上船的个人即使个个都是神枪手,也不过能再击倒五个人。背靠船舷的强和王腾看到冲上来的水手,还能瞄准射击,强更是左右开弓,抢先击杀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然而对枪比较陌生的李大力和林素,脑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向前方倾泻着火力,楼越倒还能勉强控制着枪支,但她毕竟力气薄弱,后坐力让枪口不断的上扬。
杀昏了头脑的水手们没有发现,仅仅几步路的距离仿佛是咫尺天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杜旭连开枪的打算的没有,在一旁冷冷的旁观着水手们脚下忽然拉长的道路。他当然给自己的兄弟作弊了,不然如此近距离的冲锋,毫无疑问的会造成伤亡,只有铁与血能铸造真正的男汉,这批水手,其实就是杜旭放给他们练胆的。
等到几人将弹倾泻一空,在场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了,识趣一些的水手躲在掩体后面,不敢冒头,而不识趣的,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要么凄惨的捂着伤口呻|吟,要么睁大眼睛死去。飞溅的血浆被一层无形的壁垒挡住,所以杜旭一行人身上纤尘不染,但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冷静下来的几个人感觉恶心。
杜旭觉得强就是一个奇葩,他不应该生在和平的现代社会,而应该在战火硝烟弥漫的旧社会干一番大作为。在左右开弓大杀特杀一番后,强觉醒了一些奇怪的属性,他兴奋的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因为枪械的后坐力有些微微发抖的双手,依然对着剩余的水手挥舞着,让人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有异动,他就会狞笑着开枪。
剩下的人反应就正常的多了,王腾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打火机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打着,好不容易点着了火,手又抖来抖去的死活点不着烟。剩下的人则躺在地上,大吐特吐,恨不得将胃都吐出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剩下的水手看了他们的熊样,都有些蠢蠢欲动。
随手一枪打死一个不安分的水手,杜旭走到他们面前,一手一个的扶起自己的两个兄弟,至于楼越则被他无情的抛弃在原地,任她瘫倒在呕吐物上。楼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十分有骨气的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还推开了王腾好心搀扶的手。
杜旭踩在哈比的尸体上,微笑的问:“还有人有异议吗?这里是民|主社会,任何人都有权说出他的想法,提出疑问!”四周瑟瑟发抖的水手,看着仿若魔王降临的杜旭,闻着同伴的鲜血,坚定的摇摇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白净的如同贵族公,应该在他们阴影下瑟瑟发抖的小绵羊,一转身就成为的魔鬼,难怪圣|经上说魔鬼是最善于欺骗的,这里的大部分人今晚一定会彻夜难眠,只能抱着十字架入睡了。
“谁是这里的头!”杜旭收起枪支,转头问水手们,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大人,船长和大副都被打死了,剩下的人里面,只有我能负责!”一个穿着稍微整齐一点的水手站出来,十指如麻花一样的纠缠到一起,一边偷瞄着杜旭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是什么职务?”杜旭冷漠的问着他。
“我是这艘船的二副,爱德华,大人!”爱德华有点想直起腰来,可是看到杜旭冰冷的脸色,立即弯的更深了。
“现在你就是这艘船的大副了,爱德华!将这里打扫干净,尸体都堆到那边的甲板上,你带我们去船长室一趟,我有些话要问你!”杜旭抚摸着左手银色的戒指,上面的蔷薇花纹闪闪发光,脸上带着一抹熟悉的笑容,就像刚才他对哈比船长开枪时一样,让爱德华背后发凉。
爱德华见杜旭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人也稍稍放松一些,他严厉的朝剩下的水手呼喝几句,船员们相互看了看,没人再去管躺在地上挣扎的人,他们撸起袖管,将死去同伴的尸体抱起来,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没有人发现,死者身上流淌出的血液,诡异的渗进了船体里,一枚枚神秘的血红魔法符散发着血腥的气息,浮现在甲板上,赋予了“朗姆酒号”诡异的生命力。
杜旭招呼了几个兄弟一声,施施然的走进了船舱里,爱德华机灵的跟在他们后面,一马当先的推开船长室的大门。航海,为了体现船长的威严,会在狭小紧张的船舱空间里,挤出一间宽阔的船长室,但现在这间充满着维多利亚风情的船长室,已经属于杜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