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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王八羔,驴剩蛋,你他娘的还知道回来?我日你祖宗,你个王八蛋,你饿死老了。”
“啊,老天啊,你没长眼,为啥不打雷劈死他啊,你劈死他,爷爷我一生一世给你当牛作马……”
……
阴森幽冷的义庄里,仿佛一颗炸弹被点燃了引线,轰鸣四起,公羊于愤怒的骂着,恨天不公、恨地不平,嗓音轰隆,更胜天雷、晨鼓,骂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悲痛莫名,直把大殿的顶梁震的落下了层层浮灰……
日!
风绝羽闻声天眩地转,一个机灵跳出老远,双手飞快的捂住了耳朵,大声喝道:“行了,别喊了。”
“操,你他娘的把老捆在这里这么久,还不让喊了?我就喊,我骂死你,老跟你杠上了,我……”
公羊于捆在柱上的两条小短腿拼命的挣扎着,气的脸红脖粗,根杂毛直接竖起,恍若神针般坚硬。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绝骂犹如滔滔江水、万马奔腾,狂喷而出……
风大少绝倒,摆了摆手,道:“得,你骂吧,我先走了,本少伺候不起你……”
见风绝羽要走,公羊于傻了眼,憋足了劲儿断喝一声:“你给我回来。”
风绝羽站稳,蔫坏蔫坏的笑:“不骂了?”
公羊于本想再骂,突然间抽了抽鼻,眼晴直勾勾的盯在风绝羽手上拎着的两样东西上,问道:“小,你带什么来了?”
丫属狗的啊?风大少绝倒,迈着四方步走到跟前,把猪头肉和老酒提了起来在公羊于的面前晃了晃道:“饿了吧,猪头肉,老酒,怎么样?还骂不骂了?”
两夜一天没进食着实怪难受的,公羊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硬是咽了咽口气,从嗓里发出野兽般的低沉沙哑的咆哮:“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快啊……”
风绝羽翻了翻白眼:“你恶死鬼投胎啊。”
“废话,饿你两夜一天试试,快放开我……”
“得,得,我服了。”玩够了,风绝羽内心也稍有不忍,毕竟这老头岁数不小了,n久没吃东西肯定受不了。
于是风绝羽把猪头肉和老酒放在地上,走到柱了后面,一边解着绳一边说道:“你别怪我,要不是你咄咄逼人,我也不能把你绑在这里,猪头肉和老酒算是我向你赔罪的,从现在开始,你我互不相欠。要打呢,我奉陪,不过以你现在的身骨,你应该没胜算……”
“你这厮碎嘴啊。”
绳脱落,公羊于猫见了鱼似的飞奔了出去,那速度比被人封了大穴还要快,狗抢屎似的将地上的油纸包扯开,也不管干净埋汰了,一屁股坐在一具发了臭的死尸上,捧着半拉猪头啃了起来……
“尼玛!”风绝羽看的目瞪口呆外加恶心无比,这货吃东西也不找个好地方,坐在尸体上吃,丫真绝了。
反正封了公羊于几大经脉,风绝羽也不着急离开,干脆坐在柱下面等着公羊于吃完。
不大一会儿,三斤猪头肉、一壶老酒进了公羊于的肚,老头满嘴的油腻,拍着肚皮打了个极其响亮的饱嗝,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风绝羽见状站起,拍了拍屁股道:“说好的,我们一笔勾消,可不许耍赖,你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等会……嗝……”公羊于打着饱嗝走了拦住了风绝羽道:“先别走,我问你,你的医术跟学的?”
风绝羽心里一乐,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刚刚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管你什么事?”风绝羽故作镇定,眉头一挑,想从本少身上讨好处,你得拿出诚意。
“就管老的事。”公羊于大声道。
公羊于心里有数,他虽然被风绝羽捆了个牢实,但醒来之后发现体内的寒幽冰劲得到了缓解,顽疾没有复发。这让被冰劲折磨了多年的公羊于大为震惊。
这等寒幽冰劲是他多年前的仇家打在自己身上留下来的,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慢慢变成了不可恢复的硬伤。公羊于曾经四处求医也没有得到治愈,原本他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渡过后半生算了。没想到在天南国都城的义庄里遇到了风绝羽。
虽说不知道风绝羽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凭着多年患病的经验,让他明白只有风绝羽可以帮助他恢复实力,所以他并没有恨风绝羽,反而心存一份感激。
要不是风绝羽晚来了一天一夜,公羊于决计不会出口伤人的。
如今吃饱喝足了,公羊于准备求医了……
四目相对,公羊于咳了两嗓,缓和道:“行,小,有你的。老实说吧,我有病,很严重的内伤,相信你应该知道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只要帮老头我治伤,治好了,有什么条件随你开。我再告诉你,别看老头我是看尸的,以前在大陆上可是赫赫有名,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你想好了,治好了我,对你只有好处。你看着办吧……
”
风绝羽气的一乐,言道:“老头,你没病吧,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还看着办?你有病,让我治,让我看着办?切……我还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求人的,不治!”
风绝羽一甩手,抱着膀靠在了柱上,倒是没走,就等着公羊于的表现了。
“嗬?你还来脾气了?”公羊于鼻一歪,骂道:“别忘了,是你闯了老头的地盘,是你绑了老头,你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饿了老头整整两夜一天,你还有理了?”
“美德?我美你个驴蛋啊!”风绝羽反驳道:“是谁先动手的?是谁……得,我懒得理你,想治病可以,拿出诚意来。”
二位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公羊于,上下打量着风绝羽,暗道:这小年纪不大,心性却沉稳老练,看似泼皮,实则心细如尘,根本是个不吃亏的主,不好办呀……